这数量……
小瞳祭出了不知比之前多多少倍的蓝火，并让所有小股蓝火汇聚在一起，聚集成九个火团，九个火团顺时针在小瞳周遭环绕。
此时，小瞳的气势和对付梦魇时的气势完全不同，我光是看着她，身体都跟着激动起来了。
“狐灵鬼火。”
牛马神慢悠悠地叫出了蓝火的名字。
“及此金光九尾，汝已成妖仙。”
“正是。”
牛神抬起右手，马神抬起左手。
“生灵化精，精幻化妖，及至此，妖可成仙，亦可成怪；仙乃天狐，怪乃妖狐。妖狐可成魔，亦可成九尾，非能及仙也，汝究为何物？”
“……”
牛马神的意思我大概能明白，意思是说——这狐狸先是修炼成精怪，然后可以选择成为妖仙，或者成为妖怪。成为妖仙也就是狐仙了，那种狐狸叫天狐，光靠修炼进化而成的；而选择捷径变成妖狐的，要么成为妖魔，要么修炼尾巴变成九尾狐。
之前牛马神也提过，这修炼尾巴可不是轻松的。要每五百年经受一次劫难，大难不死后才能生出一条尾巴，但同时代表着狐妖多了一次生命。到了九尾，也就意味着它有九次生命，死去一次再重生，就要断掉一条尾巴。
九尾狐的传说太出名了，就连普通人类也有听说过的。
那九条尾巴既是实力的象征，也是年岁的象征，一般这个程度的妖狐，恐怕任何妖怪都要忌惮三分吧。
然而牛马神却又说，狐仙和九尾狐只能选择一个……那小瞳她……到底是不是狐仙？
“眷侣哟，我的身份毋庸置疑，我并没有骗你。”
“！”
我没有怀疑你啊，小瞳！
“啧。”
小瞳咋舌了……我听到了非常清楚的一声。
“然而正如那句‘怪异是无法参透的’，本大人——就是两者矛盾的产物。”
小瞳骄傲地仰起了头。
“九尾狐狐仙，就是本大人。”
——挺了挺平坦的胸部。
牛马神以它那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感叹着：
“竟有此事，甚异。”
牛马神每次的发言都是不张开嘴的，是直接把声音注入你的脑中，感觉起来像是3D效果的耳机。
“然则，无用也。”
牛神和马神的手心瞬间亮起，有两束金色的光芒射向小瞳。这一切几乎是在一秒间发生的，我还没反应过来，牛马神已经出招了。
那头小瞳的动作也不落后，用蓝火修成一堵火焰墙壁，将牛马神这招吃了下来，可狐灵鬼火却被打散了。
“单是如此，汝必败耳。”
牛马神可不像之前那些低级鬼怪，它一点都不给小瞳喘息的机会，第一发光芒射出后，进而又补了第二发和第三发。
小瞳在把蓝火凝聚成火墙时就已经开始移动了，火墙破散的同时，她也消失在了原地。
牛马神第二次攻击和第三次攻击，就这样落空了，然后射在地面上，直接在地上射出一个规规整整的圆柱形深坑。那个坑不大，直径大概是十厘米，可它的深度就不可预测了。
小瞳从地上跳起，将蓝火聚集在已经变成狐狸爪子的双手上，双手叠在一起，向牛马神来了一记扣杀。
牛神和马神分别向左右躲，使得它们原本黏在一起的身体，彻底分开了。
“哟，两位~”
地面的砖块被小瞳砸了个粉碎——残破不堪。
“现在可以动点真格的了吧。”
牛神和马神分开后，各自于原地做着相同的手势，正在使用什么法术。
然后，它们两个的身体逐渐变大，原本模糊如烟的下半身生出了两条粗壮的腿，直立着。
“曾于法华领大车：南无阿弥陀。”
“！”
牛马神肯定是用了什么法术，因为我清楚地感受到了周围气流的变化，而且周围的气压也仿佛升高了。
证实我的猜测的，是位于牛马神中间的小瞳的反应，她先是突然不自然地低下脖子，然后又突然跪伏在地上。
“啧！”
小瞳身下的地面开始出现破碎，像是有什么重物压在上面似的。
“有一手啊……不愧是属于佛家的……”
“瞳大人……”
木流发觉小瞳现在的处境不妙了。
“小瞳！”
而这时，我也居然能重新开口讲话了。
“这是什么啊？”
小瞳是无暇为我做出解释了，现在这个任务只好由木流来完成。
“牛马神归属佛家，这招属于佛家的般若术，牛马神现在使用的正是其中威力大又实用的般若正光，是用庞大的灵压来压制对手，一次性消耗大量术能量，但是效果很好。”
“小瞳……”
那小瞳怎么对付这招啊？不会就败在这里了吧？
“眷侣哟……”
被死死地压在地上、脸和地砖零距离接触的小瞳，好不容挤出一句话，还是冲着我的。
“你就不能……说点吉利的话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啧！没想到在这里就要用了……”
小瞳好像嘀咕了一句什么，然后便长大嘴巴。
“捂住耳朵。”
身边木流突然提醒我这样做，我也下意识地照做了。
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，但总觉得这样做是明智的。
“呜嗷——！！！！”
紧接着，一道刺耳的鸣声在屋内炸开——即便我捂住了耳朵，耳膜还是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疼痛，它就是这样的程度。
几乎所有的地砖都碎裂了，空气中更是突然爆发出一阵大块玻璃碎裂的哗啦哗啦声。
就在我因耳朵疼痛而咬牙时，小瞳于原地缓缓起身，防范不及时的牛马神一时陷入静止不动的状态。
那个程度……耳膜会破掉吧。
就在我以为小瞳可以趁着牛马神受重创而反击时，牛马神却在原地消失了。
它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，而是速度太快，我的肉眼没法捕捉到它们的身影，我只能用消失这个词来形容他的速度。
然而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。
“！”
小瞳！
牛神马神各自一击，一拳一脚，重重地打在了小瞳腹部的两侧。
我清楚地听到了两道重叠在一起的打击音——那声音很不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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